像爱一棵树相同地爱你
假如必定要把你比方成一种物质
我想是一棵树
是挺立的青松,婀娜的柳树,溢香的丹桂
仍是珍稀的银杏
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棵树
生命长青,新陈代谢
与我为伴,顷刻不行少
爱一棵树不是赏识她的与众不同的身姿
感触如盖浓荫下的清凉
期望她遮风挡雨,成为一堵防护墙
而是去做一个精心的园丁
将爱修枝剪叶
或许化身一泓用来灌溉的泉流
一捧润泽大地,供给营养的春泥
爱一棵树还需要时刻
像爱一棵树
相同地爱你
不能是稍纵即逝般的极致
也不必定要海枯石烂,天荒地老
却能够铢积寸累,天长地久
一辈子做好一件工作
未来取决于一只知了
整个夏天 我要感谢一只知了
它的好像单调而且尖利的歌声
让我在这个颜色一致的城市
依然还能看到 树林和绿色
让我想起家园 久别的河流和田野
儿时同伴手中紧握的
滚烫的红豆和青翠的情感
由于这孤单而不知疲倦的鸣唱
令人窒息的炙热和看不到头的等候
并不是那么可怕
稀缺的雨水终会按期而至
就像八月天津港上空巨大的蘑菇云
行将散失于无形
古人还赞许知了的高尚,风餐露宿
标志着复生和永生
我甘愿信任,它是在提示咱们
居高临下的希望现已被闪电照亮
在脊柱还给山峰生命还给海洋之前
守住心中对夸姣的神往
守住心中的山君不要出闸
我会想起你
亲爱的,我会想起你
在期许已久的一场淋漓尽致的大雨后
尘土荡尽,天然新鲜的空气笼罩鼻息
我会想起你
当我百折千回,总算穿过梦魇的森林
听到嘚嘚的马蹄声响彻耳鼓
我会想起你
在无法用尽的白天和黑夜
那些高兴或哀伤的泪水总是无法放心
两条平行的轨道逐步在交会中堆叠
你我的相逢,不是偶尔
不是迎春的花朵开满枝头
而是等候的秋叶飘落在地
不是大河奔腾,汹涌澎湃
而是一路清泉,沁脾润肺
不管存亡
不管远近
不管是魂灵仍是肉体
我对你,只要平白无故的爱
没有一丁一点的恨
逝者如端午
一场轰轰烈烈的大雨
像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恋
滚滚浊流,减退不了人们的兴致
艾叶的香气与两千年前,并无差异
峨冠博带,持剑长倚的姿态
用芝兰来沐浴的习气
今日,只能成为附庸风雅的幻想
也会有五月的阳光
照射挥动的手臂,兴奋或许无力
世上却无觅,巍巍若高山汤汤若流水
的琴声
逝者如端午
消失的,并不仅仅年轮和回忆
留传的,也并不仅有赛龙舟和食粽
击水而歌的人,即使孤寂
也不会让抱负湮灭在死后的江水里
嘹亮而急骤的鼓点
则一次又一次,警醒前行的脚步
飞鸟
那天爬山
一只鸟在我头上高高地翱翔
即使我行进到山顶
它依然在我的上空翱翔
它的剪影,与广袤的天边
构成一幅巨大无比的油画
我叫不上它的姓名
但它共同的空中姿态
让我想起少年躺在校园后边的山坡上
也是仰望着这样一只鸟
振着羽翼,不知疲倦地向上冲击
我深深地被它招引
是它不像那些繁忙迁徙的留鸟
虽然它们翱翔的姿态
要比它高雅得多
仍是它已将自己孤单的热情甚至生命
托付给了不知道极限的高度
河流
回忆中的河流
在村头田间一日九迴,低吟浅叹
是用纯洁的生命之水哺乳咱们的母亲
梦境中的河流
从层峦叠嶂中炸裂而出
涓涓不雍,洋洋大观
朝着海的方向不改初衷
实际中的河流
像一位苟延残喘的白叟
但却口吐莲花
诠释着关于时刻的寓言
逝者如斯
人,不能再次踏进同一条河流
而春天到来的时分
必将又有簇新的潮流
滚滚向前,不行逆转
遇见
是偶尔
流浪的云彩投影在微澜的湖面
熊熊篝火照亮整个夜晚
月光,无法穿透瀑布似的长发
是必定
清洗千里的春风瞬间吹绿江南
一滴雨跌进了毫无设防的心里
总算信任
一切的树枝都会绽发新芽
一切的笑声都会成长翅膀
视野难以触及的地平线上
蔚为大观,秀丽杜鹃遍野敞开
那是早已回不去了的故土
一只燕子雄鹰般翱翔在天空
一个人的背影站成一座石碑
胸膛不会再有波涛汹涌
我最大的希望
是执子之手,一同去做麦田的守望者
一同跑步或许忧伤
杨峻,诗人、政经学者。笔名潇夫,70后,湖南零陵人。柳宗元研讨学会常务理事,湖南省作家协会会员,潇湘文明研讨会副秘书长,我国技能经济研讨学会会员,《财新网》《红网》、湖湘智库等专家,《艺术村》副主编,艺术村诗群重要成员。曾在《人民日报》《南风窗》《诗刊》《诗潮》《诗篇月刊》《青年文学》《湖南日报》及湖南省委《决议计划六合》等国家、省刊物上宣布多篇文学和经济社会发展理论研讨文章。出书专著《三十而言》、诗集《像爱一棵树相同地爱你》等。